普京谈列宁:一生最大的错误,就是把一个统一国家改造成联盟

83 2025-11-22 11:20

“列宁把一个统一的国家,变成了一堆共和国的联盟,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。”普京几年前在一次公开讲话中的这句话,犹如在俄罗斯历史记忆中投下一颗重磅炸弹。对很多人来说,列宁是奠定苏联的缔造者,是拯救帝国崩溃的政治天才;而在普京的语气中,却成了一个犯下“致命错误”的人。

听上去像是两代人对历史的争论,实际上是两种国家观的对撞:一个是乱世中用妥协换统一的革命者,一个是解体后用集权求稳定的强人。两个人都想保国,却走上了截然相反的路。

要理解普京这番话,得先回到1917年那个碎片化的时刻。沙皇刚刚退位,帝国四分五裂,布尔什维克刚夺下政权,眼前是一地鸡毛。全国各地白军反攻,地方武装林立,民族地区纷纷闹独立,中央政府连通信和粮食都快管不住,更别说统一全国。

乌克兰、格鲁吉亚、外高加索这些地方力量,一边打着反布尔什维克的旗号,一边断了与莫斯科的联系。列宁很清楚,如果此时强硬压制,只会让苏维埃政权在内战中分崩离析。于是,他选择了一个极不情愿但现实的方案——“联盟制”。

这个制度看起来高大上,实际上是列宁的政治避险术。他提出“民族自决”,允许各地区以“自愿”名义加入或退出,将各民族的独立欲望先“哄”下来。1922年,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正式成立,宪法规定各加盟共和国拥有独立宪法、独立政府,甚至还拥有“退出权”。

这一设计在今天看来不可思议,但那时却是唯一能让局面不立即崩溃的办法。列宁的算盘其实很清楚:我先给你自由的外壳,用共产党这个“纽带”牢牢套住大家,等政权稳固了,再通过政治、经济一体化慢慢收紧权力。说穿了,所谓的“联盟制”,其实是一种披着理想主义外衣的权宜之计。

然而,这一制度的“风险因子”被历史留在了体内。几十年后,当帝国的能量耗尽,这颗“定时炸弹”终于爆炸。对此,普京从不掩饰愤怒,也不掩饰个人的情绪。他亲历了苏联的倒塌,那种地缘政治巨变的冲击,甚至改变了他一生的世界观。

1991年他还在东德克格林工作,眼睁睁看着曾经无所不能的苏联,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。那一年,十五个共和国各自宣布独立,红旗从克里姆林宫上空缓缓降下。对普京来说,这不仅是国家的崩溃,更是个人的创伤。

他后来形容那是“20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灾难”,因为一夜之间,俄罗斯从超级大国变成了孤身自保的国家,而“列宁的联盟制”,在他看来就是法律意义上的导火索。

从普京的角度看,列宁留下的“退出权”,相当于为未来的解体写好了“法律手续”。联盟宪法规定各加盟国有权自由退出,当地方领导人真的宣布“我们要独立”时,中央政府竟拿不出任何合法武力阻止。这在俄罗斯人的逻辑中,是完全无法接受的:一个国家怎么能自己给自己埋雷?于是普京得出了结论——列宁不是奠基者,而是埋雷人。

但如果换个角度看,列宁的选择未必愚蠢。因为那时的苏维埃政权根本没有能力强行“单一化”。中央军力不足,财政空虚,民心动荡,就算他想强推“一体制”,国家也可能直接消失。联盟制表面像分权,实际上保住了苏维埃国家的雏形。这不是理想主义,而是生存主义。如果说列宁犯了“错误”,那也是“被时代逼出来的错误”。

普京的批评,其实投射了他自己的焦虑。他上台之后,花了二十年干的,就是修补那个“解体的裂口”。他的核心理念叫“权力垂直体系”中央集权到底,地方必须服从。车臣想独立?不行,派军镇压。地方寡头想搞自治?

不行,改宪法、收归中央。对普京来说,多民族国家如果搞联盟制,那就意味着有分裂的可能。俄罗斯的地理跨度太大、民族太多、资源太集中,一旦放松中央控制,任何一处裂缝都可能演变成“第二个1991”。所以他对“民族自决”这类词汇极度反感。那不是自由,而是危险。

普京甚至在多个场合说过:“列宁在建国时种下了分裂的种子。我们的任务,就是把它清除掉。”他的治国路径与列宁完全相反。列宁选择在瓦砾上拼合国家,用妥协换稳定;普京选择在碎片中重新铸造国家,用集权换统一。

两人目标相同,都想保住国家,只是时代不同,手段不同。列宁面对的是帝国废墟,普京面对的是解体后的残骸。前者在“乱”中找缝合剂,后者在“裂”中找紧箍咒。

但争议的关键在于:苏联真的因为联盟制而解体吗?从学术研究看,这个因果链条远没那么简单。真正压垮苏联的,不是宪法文字上的“退出权”,而是长期积累的治理失败。斯大林之后的高压一度让国家稳定,但也让潜在的民族矛盾和经济问题越积越深。

到了勃列日涅夫时代,官僚体系完全僵化,经济陷入停滞,人民生活无改善,对国家认同感迅速下降。等到戈尔巴乔夫上台尝试改革时,积压的矛盾全盘爆发。中央削弱了控制力,地方政府趁机寻求独立。那时候的“退出权”,才真正成为“行动指南”。

所以,当普京把苏联解体归咎于列宁的制度设计时,多少显得有点“以果责因”。因为即便列宁没有写入“退出权”,一个长期贫困、僵化、缺乏认同的国家,依然可能分裂。毕竟,没人愿意留在一条正在下沉的船上。列宁留下的制度漏洞,固然存在,但让那颗“定时炸弹”爆炸的,是七十年后的治理失败。制度可以是问题的起点,却不是问题的终点。

而今天的普京,显然信奉另一套逻辑——只要中央足够强,国家就不会散。车臣战争以后,他建立了铁板一块的权力体系,从地方财政到政治任命都纳入中央管理,连各州长都要由总统任命。他确实稳住了局面,也让俄罗斯重新站了起来。

但问题是,强中央并不能自动创造认同。很多俄罗斯民族地区,依旧存在对莫斯科的不满,依旧有经济发展不平衡。只是因为强权在场,这些问题被压下去了。一旦中央失去威信,裂缝可能还会重新出现。

这就引出一个更深的问题:国家统一到底靠什么?靠制度?靠权力?历史早就告诉我们,任何制度形式,若脱离治理能力和公众认同,都只是空壳。列宁那一代的困境说到底是生存问题,而普京这一代的困境是信任问题。没有民生改善、没有公平感,人们对“统一”的认同就会松动,无论你是联盟制还是中央制。苏联后期如此,世界上许多多民族国家同样如此。

有意思的是,列宁和普京,其实都明白一个道理:国家统一不只是政治项目,更是社会契约。列宁在废墟中拼命谈自由、谈自决,是在用思想收拾帝国碎片;普京在分裂后回归强权,是在用权力修复秩序。两人之所以被历史放在光谱的两端,并非谁更对,而是谁活在什么时代。一个靠让步赢得喘息,一个靠控制换取稳定。历史没有标准答案,但总会留下后果。

今天的俄罗斯,依然站在这两种逻辑之间。普京想让国家重新强大,因此要消除列宁遗产中的“松散因素”;可他也不得不继承列宁的“多民族结构”。这是一种悖论,你既想让各民族认同“俄罗斯”,又不敢放松控制;既想举起“国家统一”的旗帜,又担心任何自由化会变成“独立运动”。

所以,与其说普京在批判列宁,不如说他借列宁在提醒后人:国家的稳定来源于治理,而不是宪法文字。制度可以修改,民族情绪却不能忽视。从这个意义上看,列宁的联盟制是被时代逼出的选择,而普京的集权制也是被历史推着走的应对。

如果非要给这场跨越百年的争论一个结论,或许可以这么说:列宁让一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活了下来,普京试图让一个崩塌过的国家重新稳住。一个用自由掩饰脆弱,一个用秩序掩盖恐惧。最终,国家的命运,既不取决于联盟还是中央,也不取决于领袖多强,而在于:能不能让人民相信,这个国家还值得他们留在其中。

百年前,列宁用“联盟”把一个国家重新拼起来;百年后,普京用“强中央”让它不再散开。一个从废墟出发,一个从废墟归来。谁对谁错,或许只有历史知道答案,而两人之间的那条线,就是任何多民族国家都必须面对的难题——如何在统一与自由之间,找到那条永远摇晃的平衡。

参考信源:普京:俄主张建立平等和安全不可分割的架构

2025-05-28 19:54·澎湃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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